Tuesday, May 31,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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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做事糊里糊塗,〔撞板多過食飯〕,就連自己的基本工作也可推說不知道不清楚,服!

有人為了防止那人經常要求她拿資料,為免日後麻煩,於是想到一條絕世爛橋,然而卻將問題牽扯到另一個無辜者的身上。〔俾人XX記得要話唔好,電視有教都唔曉?咁大個人,唔係化?〕

無辜者也不是省油的燈,一於你有你說,我有我做,任你說上數十次、數百次,工作範圍以外之東西免問。

對於那句〔麻煩你拍硬檔幫我搞掂佢〕,真是每逢聽見都火冒千丈,自己的事自己不想做就硬推給人家,那為何不將薪金也拿一點出來分享?〔五個巴仙也〔殺你〕,拍硬檔我就理鬼你。〕

今天〔精子再現〕,有人又在扮演工作分配的高層角色,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歷史的教訓都不會,真是欲語卻無言。

好吧!既然有人不知悔改,不會見好就收,無辜者就來個當頭棒喝,好讓此人快快清醒過來,不再作其春秋大夢。

(You can also find these information from xxxxxxxxxx, and this is not a efficient and effective way to keep track of your budget by using manual tracking....you should refer to the system report for the data as this can avoid calculation/manual error....)

babababababababa.....

此夢由來最難醒,如想不勞而獲,一味讓人家受苦自己過得輕鬆稱意的話,除非是位高權重,或是擅用權術及寵絡之計,讓人心悅誠服,否則還是快點醒來。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不起床的鳥別妄想有人餵。

荒誕

跟不相熟的人共膳,那人張鑼打鼓地表示自己感冒未清,病了一星期仍未完全康復,隨後大刺刺地將自己的筷子插進魚裡,跟著友人親切地將魚肉夾進我的碗內。遇上這種情況,你會照吃無誤,還是煞有介事地連忙推卻呢?

手起魚落,即使其時眼明手快,避過魚肉的攻擊,恐怕也會惹起人家的不高興吧?於是我吃了魚,也順度將感冒菌吃進肚裡。

這是一個兩難的好例子,不吃引起別人不快,吃了讓身體染病,吃還是不吃?

為了顧及人家的感受,於是犧牲了自己的健康,但那些帶病的人,可曾為別人著想過呢?

每當自己生病之時,會盡量遠離群眾,戴口罩,即使在家中也少與家人面對面談話,就連貓咪的臉都不敢隨意吻下去了。

看見別人在公眾地方咳嗽也不掩著嘴巴,或是毫不忌諱地向著人家打噴嚏,總是意難平。

究其原因,都是由於公民教育做得不好,市民對公共衛生的意識非常薄弱。

某次和朋友吃飯,來了一群不認識的人,我用公筷夾菜,反被身旁的朋友指摘,認為這樣的行為帶有歧視人家的意味。

〔所有人都用自己的筷子夾菜,你卻鬧蠻扭用公筷,像是告訴別人你擔心他們帶有病菌,不想被傳染一樣。這樣怎麼好意思呀。〕

好吧,現在我喉乾舌燥,鼻水長流,誰來可憐我呢?告訴那人,得到的回應是:「算把啦~」

這真是個黑白顛倒的荒謬社會。

Monday, May 30, 2005

餐肉炒米的哲學—也可以是發蹹風

一切從健康開始,轉變何需要靠人生的突變推動,活出快樂人生,由良好習慣起步GO GO GO!

套句韓劇金句:FIGHTING!

於是,早餐拒絕高鹽份高脂肪之罐頭午餐肉,省掉那兩塊錢還換來健康身體,絕對划算!

醫師說我肝弱,要戒辣,好吧!豁出去好了,不吃就不吃,我可不想下半生要整天睡在病床上,吃那五彩繽紛的藥丸,然後每天在暗自慶幸又多賺了一天。

餐肉炒米是我的早晨至愛,過往我可以每天吃,如果當天未能吃到會很失望,乾脆不吃早餐,甚至連午餐也不想吃。

夠古怪吧?人的執念是非常可怕的,只要認真想想,每個人都有他所堅執的物事,那怕是一種食物, 一個生活的理念。

未能捨棄個人所偏執的東西,離徹悟之路程遙遙,然而或許我們追求的其實不過是非常簡單的人生,我們一方面尋找生命中一些抽象的、被認為是非如此不可、或只需這樣便是我們所希望的人生的東西;縱使具體的方向模糊不清,但我們堅信事情就是這樣發生、進展並完成,那就是所謂信念的東西。

有時候愈鑽探下去,跟真相的距離好像就變得愈來愈遠,假設那是一種自身的逃避,例如我想雲淡風清,不眷戀世俗種種,這是內心渴望的某個理想的境界,但事實上我貪戀世間的繁華、愛享樂玩耍,那麼實質上我就不是擁有那種追求簡樸的情操,那或許是對於自身的媚俗的一種假借,彷彿只要擁有這樣的理想願望,就可以將個人的層次推高,而免於被認定為某種類型。

換句話說,也是一種心理上的補償。

人,也許就是在虛與實之間游走並吸取生存之能量的,實讓我們內心篤定,虛令我們痴迷滿足,缺一不可。

心明如鏡,是很高的境界,但人在世上,清楚如此,也不一定是好事。

忽爾迷糊,忽爾清醒,自己的虛跟自己的實在角力。

那麼這一刻我是虛還是實?你看是虛,在我是實,所以你永遠不理解我。

Sunday, May 29, 2005

我的腦袋便秘了,我的感覺中了風

很想寫
寫寫塗塗
塗塗寫寫
我的腦袋便秘了
我的感覺中了風
鼻子嗅不到幸福的香氣
耳朵聽不見快樂的鳴叫
我沒有內容
我依舊是一片渾沌

沒有淨土

消暑倒不如消滿腔的怒氣,今天適逢聖血節主日,我跟媽與弟到教堂望彌撒,企圖在主愛內享平安。

正當我們唱著進堂詠時,兩名狀似母子的教友坐到我的旁邊來,那位母親二話不說地伸出手來,欲奪去我面前的經書,我一臉錯愕,弟隨即將他的書雙手奉上,並狀甚殷勤地滿面堆笑。 

我並不是想批評弟的行為有任何失當之處,但我真不覺得需要如此善待她。

原因是她的行為很過份,雖然經書是教堂的擁有物,任何人都可自由借閱,但既然已有人在使用了,她怎可以不問自取,連詢問的話語也欠奉呢?

要是她不這樣做,而是客氣地問我可否將書借給她,那麼我絕對很樂意給予方便,但面對自私自利、醜惡個性盡展現的人,我絕不退縮!

我不喜歡縱容別人,I hate "take it for granted."

Saturday, May 28, 2005

折扣人生

鮪魚壽司是特價的
藍莓拿破崙蛋糕是特價的
即食麵是特價的
麥噹噹脆炸雞是特價的
除了罐裝切片蘑姑是原價以外
今天所買的東西都是打折的貨品

或許我們的人生早被貼上特價商標
生命被打了折扣
身體與及靈魂
都成了特價貨品

然而為何只有不快樂
像歐羅一樣不停地升值
直至金融體系完全崩潰
所有的東西咻一聲地消失
然後是另一個渾沌的開始

Friday, May 27, 2005

續杯的咖啡與付錢的咖啡

深夜,他坐在連鎖快餐店裡吃著已冷掉的三明治,預期會見面的她並沒有出現,為了繼續逗留在這個時空中,只得從餐牌中挑選出一項味道最不容易被惡劣手藝破壞殆盡的食品。這個非鮪魚三明治莫屬,其次也許還有蒸餾咖啡,只需任選其一便可以了,然而他不想被店員看扁,認為他是無處可去而被迫滯留在破爛小店子的無聊人,於是他作了大膽的嘗試,一次過叫了這兩樣食物。

他早已在內心盤算好了,要是兩樣東西都不好吃,難吃得實在無法下嚥的話,最多是白花了金錢,那數十塊錢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算是什麼,平日他所處理的金額,動輒過百萬元,那區區數十元,折福點說就像隨時會丟掉的零錢一般。他的時間可不花在這些無聊事情上,他是專業的INVESTMENT BANKER,擁有俊俏高大的外型,在英國著名的大學修畢金融管理這個予人無限憧憬的科目。

當然,最重要的,他獨身,懂得享受生活,而且舉止優雅,不要說異性對他仰慕,就是同性也好生羨慕。

如此出色的人會在凌晨三時多出現於這樣的快餐店,確實有點不太搭配,然而事實就是這樣,他真的確切地存在著,彷彿身體的熱度都能透過空氣傳送到每一個顧客的皮肉裡。於是所有人都不禁對璨若明星的他行注目禮。店內的其他生命體,即使頭顱向著某份刊物,或是看似正注視著面前的伴侶,甚至窗外任何一個沒明確焦點的街景,眼珠子總會不其然地傾向他所佔領的空間點。

冷了的三明治真的不太好吃,然而剛造好時味道也不怎麼樣,每次他都想著自己會丟棄難吃的東西,但最終他還是將它們統統吃清光,因此我們可以看出他的良好家教,然後恍然大悟地溜出這樣的說話來:哦,怪不得他這樣溫文有禮,一副謙謙君子之貌囉~

其實我們沒有人真正認識他,他只是一個尋常的過客,他跟別人不同的地方,也許只是他長得比較好看,條件也較一般人好吧?

但我們跟他一點關係也無,我們甚至不是那快餐店的顧客,我們透過文字認識他的一切,而這一切,或許只是作者虛妄的幻想罷了。

此時他叫來了一名女店員,一貫有禮地請她再來一杯付錢的咖啡。

「小姐,麻煩你給我來多杯咖啡。」
「好啊!我趕快給你續杯,請稍等。」
「噢,不用續杯了,請再來一杯付錢的就成了。」
「咦?但續杯的咖啡跟新下單的咖啡都是同樣的咖啡啊!」
「謝謝你的提醒,這個我曉得,我知道續杯的咖啡跟付錢的咖啡並無分別,但現在我只想喝付錢的那種咖啡。」
「先生,請恕我冒犯,既然續杯的咖啡跟付錢的咖啡並無分別,那先生為何還堅持要喝付錢的咖啡呢?反正都是一樣嘛。」
「不同,續杯的咖啡不需再付錢,只需在杯子中重新注滿滾熱的咖啡就可以了;但付錢的咖啡必須要用上另一個杯子,而且要再付款,故此就跟續杯的咖啡很不一樣了。」
「好吧,這樣我完全明白了,但先生可否告訴我你為何堅決要喝付錢的咖啡呢?一般人都會選擇續杯,因為這樣就不需再付錢了,這樣不是很正常嗎?」
「沒錯,選擇續杯的人再正常不過了,只是我想要跟剛才完全不同的咖啡,那不只是咖啡本身之味道的問題,還包含了它是否被裝盛在新的杯子中,它的份量是否跟剛才的一模一樣,沒半點差異,還有就是它本身的價值問題。」
「先生,這個說法一點也沒錯,然而為何這些差別對你來說會如此重要呢?只是一杯味道不怎麼樣、很普通的咖啡罷了,必須如此嚴肅看待嗎?」
「咖啡本身當然並不重要,我只是想借此將某些想法以完全無關的方式現實化罷了。試幻想杯子就是我們每個人的人生,而咖啡就是當中所有的經歷,好的與及壞的;如果人生要重來,經歷要折然不同,那麼你會怎樣做?你可以單純地只換取了生命的內容物,然而人生卻依舊是同樣的人生啊!」
「啊,於是你就必須要換掉那隻杯子,等同要換掉那人生的構築一般。」
「沒錯,我就是要表達這樣的訊息。如果不徹底換掉那盛器,我們的人生其實並不會產生任何重大的變化,心裡所想到的改變,也只怕是一連串的重覆吧!」
「先生,雖然最終我也不是太明白你所說的什麼人生的盛器呀什麼訊息的表達呀等深奧的問題,畢竟對於我這個快餐店的供讀生來說,實在是有夠艱深的,但請相信我一直很留心地聽著你的話,也很多謝你跟我聊了這麼久。縱然我腦內是一片渾沌,但這樣的經驗真的就似乎能在我個人的成長中給予了非常重要的啟示。」
「你真是這樣確信嗎?你不覺得我是個連自己也無法了解自己在瞎說些什麼的瘋子嗎?」
「不,一點也不會,我並不覺得這樣,我喜歡聽你的想法,雖不懂卻是蠻有趣的。」
女店員開朗地笑著,那是非業務性的親切笑容。
「那麼,麻煩你給我一杯要付錢的咖啡,謝謝!」
「好啊!一杯要付錢的咖啡,請稍等。」
女店員走開以後,他重整了坐姿,然後目光落在面前遙遠的點上......(待續...)

看了村上的〔黑夜之後〕,在腦海中閃現的故事劇情,不算是抄襲吧?

凋萎

直至目前為止,大雨已差不多毀掉了她所擁有的全部鞋子,其中兩雙更是她非常喜愛的,那喜愛的程度,就像是突如其來的戀愛一樣,無法自持,只能一直地向下沉。那巨大的力量操控了一切,如鍋子裡的蝦子,被緩慢地烹煮著,從生至死,由跳動至靜止。

今天,她知道連腳上這雙款式美麗耐看的鞋子,也無法逃離這命定的厄運。陽光明媚的早上之影像彷彿仍在腦海中盤踞不去,有誰會想到那絕對的美好全然是個荒謬的假象,熱暖的光線既是如此真實,皮肉及毛孔都充分接收了那帶來希望的光與熱,然而它的真面目卻是步向地獄深淵之階梯。

可恨的大雨,該死的人生,纏繞在心中的血淚與連綿不絕的恨意,蠶食了她的良知,她像走火入魔的異教徒,忽然痛恨起身邊所有的人與物。

腹脹的問題不再讓她感到困擾,她開始對自己的身體採取半放棄的態度,她如常地看中醫,吃微酸且帶點苦澀的黑色液體。她以為這樣就能放下壓在心頭的重擔,卻沒料到周遭的人根本不想放掉這個大好機會,她們開始謠傳她正在孕育著生命,興致勃勃地浸淫在幻想的愉悅中,好滋養她們那媚俗膚淺又異常虛空的殘生。

人言可畏,她卻並不畏懼別人的目光。她不再為了人家的話而感到難過,因為剩下來的日子已經不多了,她沒有罹患足以取其生命的疾病,身體也依舊熱暖,只是她的一顆心已進入彌留狀態,心臟也開始結霜。

DESPERATION,多簡單的英文字詞,正好一分不差地呈現了她此刻的心情。也許FRUSTRATION更好,但前者似乎較不存在著任何希望,這正好切合她的期望。

她拚足了體內僅存之勇氣,然後選擇了放棄,多難,但她卻做到了,這是由出生至目前為止,最教她感到自豪的事情。

沒有實質的自虐行為,她只是讓絕望與悲傷佔據她的整個內容物,她吃得飽足,開始逃避人群。

然後從舊照中發現,她從沒有像玫瑰般盛放過,此時卻已接近凋萎的瞬間。

Thursday, May 26, 2005

Customer is the King--惡女週記(下)

昨天利用午膳時間,到北角看中醫,之後經過新開張的迴轉壽司店,被殷勤的店員所打動,於是姑且試試那裡的拉麵。

天婦羅拉麵的豬骨湯底恁地油膩,油脂的波點浮於白色濁液上,味道有點腥騷。然而不直接喝湯,只吃麵也尚可入口,當然不會比美食廣場的更好就是了。

天婦羅的脆漿也過厚,真是教人非常失望,我不介意多付一點錢吃更好的東西,但現實告訴我這根本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在這小城市已找不到好吃的拉麵了。

沒有附上醮天婦羅的醬汁,於是找來了店員詢問:

W:這個天婦羅沒有附醬汁的嗎?
店員:.......(如夢初醒)噢~這個沒有附醬汁的...
W:那是否已在脆漿中加了味道?
店員:.......(困惱狀).......呀!(突然靈機一動的樣子)你吃不出味道嗎?
W:我還未有吃,我只是順口問你一下罷了(開始對店員的服務水準感到不滿...)
店員:這個麵是沒有醬汁的...
W:噢,麻煩你了...

店裡的員工不少,然而卻非常混亂,大部份的[柯打]都掉轉了,我叫了[蟹子沙律軍艦卷],等了半天也未有出現,原來是那店員寫錯了單,而旁邊說是非的女士又沒理會面前的食物是否自己所叫的。

好了,見另一位誠懇有禮的店員猛賠不是,我也就息事寧人,再多等一會兒;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期待的食物仍未有出現,午膳時間也快結束了......

由於沒時間再耗下去,於是我只得結帳,只見櫃面堆著幾個店員在研究著單子,不知又是那裡搞糊塗了。

這時我已氣得七竅生煙,於是直接走到女店主的身旁,告訴她我對這店子的服務及運作方式非常不滿。員工粗魯無禮,做事亂七八糟,連結帳也要弄這麼久,我的心裡實在是老大的不高興......

店主是大塊頭的山東女性,她即時熊抱著我,滿面堆笑地賠不是,又說什麼大家是朋友,這餐飯由她來做東好了。

我可不是貪便宜想撿好處,於是將手上的百元紙幣推給她要她收下,誰知她又執意不肯收,於是你推我讓,像親朋戚友爭著結帳一般。

後來她挾著我向店門移進,我被她擁著走出了店子,跟著她又再三道歉,請求我體諒一下她們剛開張故容易出錯,還說以後我再光顧要給我打折。

事已至此我也不好怎樣了,於是連忙表示過兩天會再光顧,希望那時會有所改善。

就這樣我吃了霸王餐,成了惡棍,在人家心中留下了[麻煩人]、[瘋婆子]的印象。

據理力爭要開口,不是嗎?

Wednesday, May 25, 2005

Customer is the King --惡女週記(上)

也許是時候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對於食店的服務質素,應嘗試抱持較為寬容之態度。

由於有一句經濟學老話:Money is the King,引用到服務行業上,就成了"Customer is the King"。

香港飲食業之服務質素非常參差,別以為高級食店就必定好,有時候強差人意得你會火冒三丈。

幸運地遇上態度親切有禮、以客為先的店員,我總會打從心裡感到非常高興,人也變得客氣有禮起來。溫暖的空氣在四周泛起,食物的好與壞已是其次。

對於選擇食店,有人著重食物的味道,有人吃[氣氛],有人要經濟實惠,有人貪新鮮;也有人像我,較注重服務的質素。

昨夜,在銅鑼灣的魚一丁晚膳,店員的光怪陸離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

有搞笑二人組推銷是日精選海鮮,合力抱著盛滿海鮮的小木桶逐桌子推銷,我敢打賭其中一人必定曾於照市或百貨公司推銷家居產品,因為他說話的口吻跟速度,和那些推銷員可謂一分不差。

然後是邊走邊回應你,卻愈走愈遠並隨後消失無踨的女店員,正好體認了[阿崩叫狗,愈叫愈走]這句俗語。

朋友叫店員幫忙落單,他從左邊叫喚那店員,而店員卻特地抄到他的右邊來下單,如是者好幾次,讓他有點莫名其妙。

奇怪也不等於服務質素差,但也不表示合乎標準就是了。

飯後大伙兒走到位於銅鑼灣SOHO區(其實只是一條街罷了...)那間賣朱古力蛋糕的店子吃那馳名的[心太軟]。花$45可以吃到往昔只能在酒店吃到的極品甜點,還附贈一個雪糕球,簡直是超值!

只是我實在吃不下,故此偷吃了人家一口,叫了杯virgin colada解渴。

又是virgin colada...是啊!容易沉迷的老毛病改不了,一旦愛上(重新愛上)的食物,會日吃夜吃,百吃不厭。(如果愛上軟性毒品也就必死無疑囉~)

這間店所弄的vc簡直是劣得要命!微酸,味道很淡,味蕾完全接收不到應有的椰子汁味、菠蘿汁味與奶味。

我當然知道這個不可跟高級酒店的相提並論,然而味道也不該如此難以入口吧?

於是惡顧客現身,我走到櫃檯那裡向酒保表達意見。他跟我談了一會有關味道的問題,然後顯出大惑不解的樣子,還說要再做一杯給我。

我即時婉拒了,我才不要再喝難喝的VC。

重新加入朋友的話題中,未幾他要我再試一下他新弄的vc...放過我吧!此時我真有點後悔自己的魯莽,我幹嗎要多管閒事呢?不好喝下次不光顧好了。

噢!一樣難喝得叫人想吐,但為了打發他離去,於是很勉為其難地說味道好像較剛才濃了點。

我可不能昧著良心說好,這已是我最大的讓步。

朋友都〔冇面俾〕

男友人跟我談起一件令他心裡很不爽的事情。

話說上星期他患了重感冒,離開診所以後他坐巴士回家;由於車程頗長,車子顛簸,令病得半死,差不多快倒下來的他非常難受。

我跟他介乎熟稔與不熟稔之間,對於他的行事態度不是很清楚,於是耐心地聽完他要告訴我的事情。

那時車廂擠滿了人,站立在他旁邊的女子對於他因站不穩而挨近她身邊的事極為不滿,每當他的手臂貼近她之時,她便用怨憤的目光睨視著他,並像碰上痲瘋病人一樣大動作地挪開身子。

對此友人很不高興,認為該女子不應這樣大驚小怪,況且這根本是小事一樁,用不著如此牽動個人的情緒。

我告訴他我覺得女子的反應實屬正常,因為色狼比比皆是,尤其在公共車輛上最易碰上想撈好處的人,我自己就是很好的例子(指受害者方面)。

也許是我從小到大樣子都較純品吧?被欺負的事情不勝枚舉,起初心裡很害怕,急得眼淚都在眼角打滾;後來不甘心受侮辱,於是惡向膽邊生,誰敢欺負我就要誰好看!

對於朋友的事件,若要我說句公道話,我覺得女子有負面反應無可厚非,因為她可不知道友人生病,而且嚴重到要挨著別人才可站穩的地步。但即使她知道,她絕對有權不讓陌生男性接觸她的身體。

如果我是女子,我想我會主動要求坐著的乘客讓位給他,不成就給他一個膠袋或報紙讓他席地而坐。

再嚴重點或許會告訴司機,要求他盡快作出應變措施,可能是聯絡總機要求車子將乘客轉送往醫院,或報警交予警方處理。

幫理不幫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朋友都〔冇面俾〕。

或許小時候看得太多男性主導的電影,我以行事光明磊落、頂天立地作座右銘。

Monday, May 23, 2005

假日閒情

說回high tea一事,我們眼見半島已不成了,於是轉移陣地到對面的洲際酒店。

叫了個二人份的英式tea set,三層高,有小巧的西餅與三明治,果醬連牛油,可塗抹在附贈的英式鬆餅上食用。

Pina Colada仍舊是我最愛的non-alcoholic drink,有時候我也會選Pussy Fruit,只是PC的味道較有層次,不像PF入口迅即佔據味蕾。

我們邊聊邊吃,期間坐在附近的男子狼吞虎嚥地吸吮著他那枝我弄不清是什麼牌子的雪卡,只怪我的鼻子太靈敏,結果食物都沾上了雪卡味,吸入的空氣也散發著濃烈的煙味。

有妙齡女郎樣子姣美身材窈窕,一直將半個身子倚坐在中年男子身上,在酒店看到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普通得欠缺了真實感,感覺反而像是看一齣連導演也不知要表達些什麼的爛戲。

吃得肚子脹脹的,我們到了星光大道拍照,歹毒的太陽照得我想找棵大樹躲於其下遮蔭,可是這鋼筋都市沒有綠洲,如果可以找個高大的男士暫時擋風擋雨也不錯。

和S逛了幾個小時,在IT的特賣場血拚了良久,以極便宜的價錢買到心頭好。

不錯的一天,只是累得快垮下來。

唔好意思,實質我都係寸

昨午原定跟小R,S及嘶啞幾個好朋友到半島high tea,甫到達即發現那裡像個墟,人多得水洩不通,因為碰巧當天有人在那裡搞婚宴,大堆人將整個門口佔據了,我排除萬難,好不容易才從人與人所站立之縫隙中鑽入大堂。

嘶啞穿的連身裙款式不是太差,只是配上深黑色絲襪跟樣式較casual的黑色長靴,整體的感覺不太好,如被時裝設計師瞥見,恐被揶揄一番。

也許是天氣酷熱的關係,也許是地鐵車廂內的怪人惹得我毛燥,於是我即時直接地指出她的配襯頗有問題,大熱天時穿長靴簡直就是在玩耐熱遊戲一般。

我這人有夠過份,平日都盡量克制自己的莽撞,昨天竟然失守,惹起人家的不快。說實在的我其實並沒需要批評人家的衣著,既然她覺得好看,那就由得她吧,我這樣跟當年經常取笑我老土肉酸的人有什麼分別?

也許我比她更糟更不堪,因為當時年紀小,不懂顧及人家的感受;而我都在社會打滾了好一段日子,素來表現得不錯,到最近卻為了連自己也無法解釋的原因而慍怒。

昨晚半夜醒來,發現枕頭濕了一大片,我連忙撫摸自己的臉蛋與嘴角,看看水是從那個器官流出的。

後來發現鼻腔濕潤,方想起曾在夢中嗚咽。

近期常做夢,都是沒頭沒腦的怪夢,人物多是身邊的朋友及親人。

我想自己正在逃避著某些問題,我一直不敢去正視它,結果問題以夢的形式迫使我要好好面對它。

開始疑神疑鬼,聽到朋友提及廿多歲的女子因不勝壓力而內分泌失調,導致提早更年期,現在身體開始急劇地衰退...於是懷疑自己搞不好也可能患上類似的病症...

還有腹脹的問題,看過多次中醫,情況卻好像沒多大改善,然而醫師卻總叫我放心,說我的身體沒甚大礙。

有沒有大長今的化身呢?尋找隱世醫術,為了活命,也許我會胡亂喝下符水也不定。

不過聽朋友說起分別在小西灣及屯門有兩位一把脈就可得知病人那個器官生瘤或不幸患上癌症的中醫師,然而由於他們的風評好,門庭若市,要預約不比打電話到電台拿免費演唱會門券容易。 

明天決定看西醫,有病趁早醫,也許還要替危疾的保費加碼。

金田WING寶貓事件薄

五月份,寶哥一貓已燒掉了我近二千多元,故雖感夏日已到,天氣燠熱,卻不得不把替貓咪美容的事宜擱下。

WING媽眼見寶哥毛髮甚為濃密,在這酷熱天氣下整天沒精打采的,心痛之餘於是引刀一快,替牠剪短過長的毛髮。

弟早已就此事而訕笑了媽好一陣,每當他提起寶哥的新形象時,即笑得合不攏嘴。

我這幾天因為沒有返家,故此不明就裡,要到真正看見寶哥時,才弄清楚底蘊。

噢!對不起寶哥,你的樣子實在在在在在...太好笑了!

我從沒見過貓咪的整片毛髮會長短不一得如此惹笑,只要是認真點去做,恐怕也不會剪得這樣糟。

然而寶貓倒是有點人性,竟然顯得很高興自在的樣子,反而是我這個不孝女兒盡拿此事跟媽開玩笑,說什麼她是世上手藝最差的理髮師。

後來我一直在想著為何寶哥的樣子予我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我跟弟說起此事,於是他說:

「你不覺得牠變身成為白色英國短毛貓嗎?」

謎底已經全部解開了......

一週不平則鳴事件薄〔續〕

其二:

事發地點也是在地鐵車廂內,當時乘客甚多,本人將身子挪到車卡接駁的空間中,好不容易佔到一個不妨礙別人而人家又不會騷擾到我的位置。

好死不死一個老嫗為了跟我身旁的女士手抱的嬰孩玩耍,整個身子壓過來也算了,隨後還一腳踏在我的腳掌上。

老嫗非但沒有就此事向我道歉,還繼續將身子靠攏過來,如果有足以挪動身子的空間,恐怕我早已讓路了;況且在這件事上我並無不對的地方,幹嗎忍氣吞聲受冤?〔如果她要求我跟她對調位置我倒沒太大問題。〕

幾次的進迫以後,我實在是忍無可忍,於是用腳掃了她的鞋子邊緣一下,看看她有什麼反應。

結果不出所料,她依舊是無動於衷,像是完全感覺不到一樣。

輸了,既然有人可以這樣沒禮貌,我還和她理論不成?香港人愈來愈沒禮貌,父母如此,孩子依樣畫葫蘆。

於是,沒禮貌、沒公德心的人年紀漸大,由缺德的青少年成為缺德的中年人,再變成缺德的老傢伙。

對於年長而心腸不好的老人,對不起,我是不會姑息的。

〔阿婆不對就是阿婆也要罵〕,這是我常說的話,叫我不要計較?免問,錯誤就是錯誤,沒有年齡上的優惠。

對於關乎道德紀律的問題,我是很執著的。

Sunday, May 22, 2005

一週不平則鳴事件薄

其一:

昨天乘地鐵,一對母女在車門快關上的一刻出現在月台上,然後女兒一聲〔快啊!車門快關上了!〕,二人瞬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車廂中。

然而由於做母親的當時正咬著一個菠蘿包施施然地走著,故未能像女兒一樣共同進退;那一步之差,令她慘被正在關上的車門夾了一下,就在那電光火石間,她的本能反應讓她忘了痛楚,在那數秒鐘的時間內奮身閃入。

好險!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對於能否趕上交通工具或在轉燈前成功抵達對面的行人路,往往不惜一切,以身犯險,壓根兒沒有想過這樣很可能會造成意外。

此外,為何仍有這麼多人漠視法紀,在月台範圍內或在車廂中進食?

這次事件仍有餘波,話說那位母親在衝進車廂時仍舊吃著她的菠蘿包,當她被夾的一刻,口中的菠蘿包碎屑向前飛射出來,不偏不倚地彈在我的身上。

也許我是有點反應過敏,但那些混著口水的碎屑實在太不合衛生了,於是我立刻用手揮掉上衣上的沾物。

此舉引起了那對母女的注意,兩人忙不迭地道歉,我口裡說沒問題,心裡卻依然有點不大舒服。

換著別人因身體不適而在我身上嘔吐的話,我仍可以平常心待之,然而因為違規而對旁人造成不便,就萬萬不可。

對於她衝門受傷我會寄以同情〔雖然是自找的〕,但不遵守法規在車廂內大口嚼菠蘿包,弄得滿地碎末,就是不對!

如果有人為她辯護,說什麼她可能很餓無法不吃點東西以防止胃受損害,那麼什麼也不用說,所有人今後都可以不遵守法紀了,反正所有錯誤的行為都可以賦予正確的演繹。

覺得說歪理的人愈來愈多,黑白顛倒,只要論點夠多讓人無法駁斥便是真理。

讓人很惱火...

Saturday, May 21, 2005

貨品銷售策略其一

數日前阿姐半開玩笑地跟我說:「昨天的打扮不是挺亮麗嗎?怎麼今天又穿得這樣樸素,不施脂粉,架著這樣老土的眼鏡?」

「昨天的你像打了燈,整個人儼如發光體般,今天像停電一樣,陰暗得讓人看不見你的存在。」

我只管笑著,分不清是高興還是不開心,反正這些話語在我心中沒有產生漣漪,無動於衷是形容當時狀況的最佳字句。

她想了一會,復又開口道:「我知道要怎樣形容你了,你此刻就像是一件待售的貨品,昨天還放在飾物櫃上,誰知轉眼間又被拿掉收在倉庫中...」

於是我誇張地延展了笑容的弧度,然後揚長而去。

對不起,貨品的品質有問題,未能付合標準,只能進行大規模回收,也許遲些時候會重新改良,以精美包裝重新面世。

但誰說得準,更常見的情況是,貨品從此在市場中消失,反正新的產品多如恆河沙數,你總可以找到代替品。

除了你沒有別人

站在遠處看著你那頎長的身影,
很想衝到你的面前給你一個溫暖的擁抱,
雖然我的身體有點冰冷,
但一顆心卻暖烘烘的,
熱燙的心靈可以燃燒一片草原,
載浮載沉的感覺讓我忘掉了飢餓。

無法用言語說明,此刻我有多想你,
於是將愛吞進肚內,
偶意反芻來滋養生命,
只是愈嚼愈有味道,
眼淚墮落臉上的一刻,我的心都碎了,
愛情的甜味與苦味混在一起,
那味道複雜得讓人只懂默默地抽泣,
胸口的水漬,
記錄著一個女子的愛,
滲著愛的悲悒。

[年月過去,至少還有你值得我去愛]

不著邊際的聯想

歌名:長情
歌手:黎明

作曲:伍冠諺/陳志恒
填詞:林夕
編曲:伍冠諺
監製:雷頌德

我信我們有心總可以解開這段殘局
我信我們困境總可以克服
如可溶結這萬年寒冰 讓信念未及麻木
微笑著說句話 隨時可得到溫馨的接觸
我信我們有對質都總會有體諒
我信我們也總有著夢想
各有眼前那山水悠長 怎麼可以去遇上
求你也會原諒 平時仍然造夢至尚

*若我情 未夠深
 2x:不必管 遠或近 
 但我長情能擦過天地人
 有事那刻總會慰問不算太不幸
 若我情 未夠深
 2x:不必管 遠或近
 願我長情無悔我的親恩
 隨傳隨肩也不悔恨 不教你擔心
 縱是隔在兩地我未隔絕我的心
 能及時言和實也太僥倖
 那一剎溫暖感 也至少沒遺憾*

人生 會有牽累
彌補 只好讓我追
燃燒 我有的淚
願我的淚 可以去贖我的罪

黎明的歌聲有獨特的味道,就像鄭伊健一樣,不好聽卻只此一家,很難找到相同的。

從來都不以好壞去區分作品的意義與價值,有些東西,有人趨之若鶩,有人不屑一顧,對於大眾的準則也有不苛同的人。

親情無價,友情可貴,情人讓人迷醉。

胡言亂語,也許是太累,卻不去睡。

朋友vs戀人

轉貼:

真正的朋友 v.s. 普通的朋友

一個普通的朋友從未看過你哭泣。
一個真正的朋友有雙肩讓你的淚水濕盡。


一個普通的朋友不知道你父母的姓氏。
一個真正的朋友有他們的電話在通訊錄上。


一個普通的朋友會帶瓶葡萄酒參加你的派對。
一個真正的朋友會早點來幫你準備並且為了幫妳打掃而晚點走。

一個普通的朋友討厭你在他睡了後打來。
一個真正的朋友會問為什麼現在才打來。


一個普通的朋友找你談論妳的困擾。
一個真正的朋友找你解決妳的困擾。


一個普通的朋友對你的羅曼史感到好奇。
一個真正的朋友可以威脅你說出來。


一個普通的朋友在拜訪時,像一個客人一樣。
一個真正的朋友會打開冰箱自己拿東西。


一個普通的朋友在吵架後就認為友誼已經結束。
一個真正的朋友明白當你們還沒打過架就不叫真正的友誼。


一個普通的朋友期望你永遠在他身邊陪他。
一個真正的朋友期望他能永遠陪在你身旁!

我不知道自己在朋友心目中算是普通的朋友還是真正的朋友,也許朋友不該加以定義,只是每當別人向我表示友愛時,那怕是隨意的身體觸碰--輕輕挽著我的手臂,或是肩並肩走在一起,還是一句半句的體貼話語、熨貼心靈的美言,那被重視的喜悅,總讓我打從心裡感動得無法言語。

常說君子之交淡如水,生命無常,隨著年月的過去,人事急遽地變遷,沒有永遠的承諾,不變的關係。

朋友跟戀人最大的分別是,你不會對他們存有任何不合情理的期望。

你不會問他們[你今天愛不愛我]、[我跟XX那個/那樣較重要]等等諸如此類的問題,反正你不會懷疑他們的友愛與誠意;對於跟他們之間的關係,你完全是十萬個放心,你不會無理地撒野,用盡一切方法去證明他們的心意永久不變。

而且,對戀人我們都較為苛刻,那種愛的證明是有時限性的,只要時間一久,復又開始惴惴不安,生怕對方心意已轉,於是又開始另一次的測試,考驗他們的愛情之堅貞度。

破壞一段關係最快最徹底的方法,莫過於無止盡的懷疑。

只是我無法不去懷疑,懷疑因為太重視,投下太多的感情,每次都收不回,最終只剩下一個被掏空了的腦袋。

Thursday, May 19, 2005

曾經或許還會有以後,對於那陌生的自己,總帶著惡作劇式的不懷好意

Super Lucky!!!

甫下車、剛走進辦公室大樓的一刻,雨開始唏哩嘩啦地落下來。好險!差點變了[落湯雞],今天我還不識死地穿了白色的裙子,與鮮紅色內衣形成強烈的對比。

幸好沒有蕾絲花邊,否則秀麗端莊的形象將蕩然無存。[咦?你何曾秀麗端莊過呢?怎麼我都沒有發覺到…這也許是你現時所懷著的疑問。]

剛進公司時,跟一位男同事玩得很顛,那種玩法可說是接近瘋狂的狀態。

久而久之,另一位溫文爾雅的男生終於忍受不了我們的惡行,遂向我迎面拋下一句狠話:「我沒有見過像你這樣完全不似女孩子的人!」說時面部的肌肉抽搐得很不自然,大家從未見過他如此盛怒過,頓時不知所措起來,只管你眼望我眼,噤若寒蟬。

我想那時候的我若身處封建社會中,必定早就被拉去[浸豬籠],或被綁在柱子上被熊熊烈火燒成黑炭。

[紙箱藏屍]、[刀鋸美人]、[神打]......可以想像得到的變態玩意,我們都會儘量滿足旁人的要求,肆無忌憚地在辦公室裡上演。

當然,那是工餘時候的餘慶,[工作時工作,遊戲時遊戲],這個我們還是知所分寸的。

那段日子最荒唐卻又最好玩,頭髮的顏色變了又變: 紅、橙、金,只差沒有染成螢光藍。

忽然興之所至,在耳朵上一次過穿了七個洞,結果傷口因處理不當而嚴重發炎,被醫生恐嚇說要是再晚一點就醫,可能要將整隻耳朵切下來。

光是想像就覺得可怕,不過我卻一點悔意也沒有。

那時候非常容易受人影響,遇著愛玩的人,相濡以沬下,我可以變了另一個人;嬉戲勝過一切,同情心、愛心統統丟到九霄雲外。

年長了開始注重個人形象,加上顧及到別人的感受,對於開玩笑的事情變得不太熱衷。

於是,整人的詭計與源源不絕的鬼主意,只能小心翼翼地鎖好在記憶的底層,靜靜地蟄伏著,等待解放的一刻。

看見台灣歌唱天后蔡依林的手臂上之紋身,想著或許可以紋一個閃電的圖案在自己的臂上,然而我是個很容易沉迷於新事物的人,區區一個紋身圖案相信滿足不了我,只怕到厭倦以前,身上的紋身可能已多得令人側目、到了看久了會眼花的地步。

對於不怕痛的人如我,這個憂慮再正常不過。

Wednesday, May 18, 2005

胡言又亂語

Today's scores:

被說長胖了很多:1次
被稱讚打扮得可愛美麗:2次
被人以言語挑釁:3次
被小外甥拒絕合照:5次
揶揄別人的無知(公事上):6次
用餐次數:2次(本打算跟友人脆脆一起吃午飯,其後被人高聲詢問為何突然發福,因而打消念頭,甚至不辭而別...)
吊兒郎當:1次〔理由同上〕
扮鬼扮馬、引人發笑:2次
積極工作:N次〔幾乎是一整天〕

生活不壞,工作得心應手,還祈求些什麼?

想要的卻多著,例如向人誇口說要學習Belly Dance,並向高難度挑戰,用肚皮夾著一根針,成功地在短時間內穿針引線...

人家的反應是:太誇張吧?!你打算表演雜技嗎?

胡說八道也好,真會實行也好,反正心裡是這樣想著才會大言不慚。

我常跟別人說:沒有辦不到的事情,我曉得的其實你也會,只是要看你願不願意付出努力,有沒有足夠的勇氣付諸實行。

〔憎人富貴嫌人貧〕不好,既沒有雪中送炭,何不錦上添花?

學習寬厚一點,才會看見生命的美與善。

Tuesday, May 17, 2005

真相?

其實我是個幸運兒,我要的東西,即使到最後沒有得著,天父卻會透過一些微小的事情,讓我明白到那些東西並不適合我,或不是我真正需要的。

早前覺得生活刻板煩悶,沒甚變化,於是我經歷了一次事業上的重大危機。

為著此事我開始慌了,內心非常焦慮;到事件柳暗花明以後,我才學懂珍惜平靜安穩之時光。

沒錯,在下一次再耍小性子、任性地抱怨並長嗟短嘆以前,我會像個乖孩子般安安份份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我實在是個糟透了的人,過份認真,經常帶著嚴肅的心情,將傳統道德觀念隨手拈來,並以此判斷別人的人格。

所以他說我無趣,異性都因為我過份拘謹的性格、強悍的態度而落慌而逃。

而且我不會說甜言蜜語,除非我真心欣賞一個人,否則我不會胡亂讚美一番。

「你不好玩呀!」此話一出,我即時辯駁說:「我的存在是要讓你們覺得好玩嗎?我是在扮演小丑的角色引人發笑嗎?我......」

他又說:「你根本看不起人家,你追求個人的優越感,你要與眾不同,事不驚人死不休...」

好吧!我讓你數落,也許你的話再準確沒有,我從不承認我的行事作風低調,我自以為是,我自吹自擂,自鳴得意......

你絕對有權不喜歡我,即使你認為我待你的好是在炫耀多於朋友的真誠。

也許我在自我哄騙,我騙自己相信你們愛我,也以同等的愛回饋,而真相是,我在扮演悲天憫人的大好人角色,貪求你們的讚美。

我的心是灰的,並在那段被遺棄的歲月中,被緊緊地綑綁著。

然後,時間又回到某年某日,那正午的天空是淺灰色的,我帶著好奇的心情,來到學校的天台,她跟我說我們以後不要見面了,因為她不想被拖累而被眾人所遺棄。

因為長得醜而被取笑被欺負,那時所流著的醜女之血,並未因新陳代謝而更新過。

方憶起原來我是這樣恨你們。

Monday, May 16, 2005

枉然

浮躁

九月天高人浮躁
九月裡裏平淡無聊
一切都好 只缺煩惱

王菲的這首歌完全可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還未到九月份,面對平淡乏味的日子,已經到達無法忍受的階段。

寶哥開始不理睬我,輕撫牠的毛遭到咬噬。

眼神兇狠無比。

什麼也提不起勁來,除了製作皮影公仔。

想起[頹廢]這個字詞。

文字淪為宣洩煩悶之工具,我在褻瀆著文字。

我知道他是愛我的,雖然他沒有表明。

但戀愛像瓶花,不能保持永久生命。

熾熱的眼神讓我不安。

在夢中擁抱著曾迷戀過的他。他的眼神依舊冰冷,但身體卻異常地溫暖。

我貪婪地用兩臂緊緊地摟著他,激烈地吻著。

醒時沒有愛的驚悸,甚至找不著燃燒過後之餘燼。

我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努力著,企圖埋葬愛的感覺。

就像是被輸入了自動毀滅程式的機械。

Saturday, May 14, 2005

倦怠期

什麼也有倦怠期:

愛情的倦怠期
迷戀的倦怠期
上網的倦怠期
寫作的倦怠期
生活的倦怠期...

必需要等待到重新出發的時機,情緒的低潮才會正式終結...
肉體的累可以憑藉充分的休息而得以復原。
心靈的累則要尋找適當的方法來解除。
情感所帶來的倦怠感覺,除了麻木外沒有更好的良方。

專注的時間不多,心不在焉的時間益發變長,眼窩深處只有空洞。

渾濁的大眼睛比不上精銳的小眼睛。

歲月催人老,幾度夕陽紅。

在時間的荒漠裡,珍惜顯得微不足道,唯有潛藏的堅毅勇氣,推動著對未來的憧憬。

專心地雕刻著牛皮,渾然忘我地沉醉在製作的空間中,我在自我點燃著。

牙痛文章

我沒有牙痛,卻是恁地頭痛,身體因過度緊張而出了小問題,肚子像充了氣一樣,佈滿可愛貓咪的背心不勝負荷致使圖案變形。同事取笑說:「呵,靠近腹部的貓兒特別胖啊!」

也罷,至少讓人家得到歡樂,況且好歹也是自己挑選的衣飾,自暴其短引人發笑也是活該。

此外,不識趣的阿姐又在胡言亂語:「你看見那個講者嗎?身形略胖樣子卻蠻帥的,很不錯呢!要主動出擊啊!...多點留意身邊的男性,積極一點,這樣才可覓得如意郎君喇...」說時臉上還漾著怪怪的笑意...

經不起她的再三糾纏,於是搪塞道:「不要喇~他是馬來西亞人,地域上的差距對感情的進展有很大障礙呢!」心底話是:你有沒有搞錯呀?現在是專心聽講的時刻,那有餘裕想這些奇怪事情?而且像我如此認真的人,根本不會到處找尋結識異性的機會,那不是自信過盛的問題,而是壓根兒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又來了,女性必需有個好歸宿才算是幸福嗎?社會進步了,人們的思想卻依舊囚困在封建觀念中。

沒有可依靠可信賴的人,結婚生子到頭來也許只是一個悲劇,而且是自己親手將自己推進深淵中,與人無尤。

或許戀愛經驗豐富的人對愛情的期望總比別人低吧?重複的錯誤與傷害,最終是雷同的結果,不同的只是臉孔與場景...

中藥喝下去是苦,卻苦不過愛情的苦澀。

將藥一口氣喝掉,苦味頂多在口腔內纏繞一陣子;然而愛之苦杯,苦味遍及皮肉血管,像咀咒般永生永世,至死不滅。

Wednesday, May 11, 2005

瞎扯

突如其來的倦怠感讓意識像電線短路般怵然中斷
凌晨二時眼睛半開半合念著某張臉牽掛著某個人
他問我呆呆的是否不開心或生病還是為著別的事
我緩緩地搖著頭看來就像是傻子般不懂如何反應
哎呀你為何如此累是否生病或許明天就要看醫生
我說都凌晨二時多了早該睡了當然會感到非常累
然後眼皮變得很重重得無法自主地墮下來墮下來
於是我再看不見他聽不見他的聲音甚至忘了自己
第二天醒來時依舊非常非常疲累但此刻還在瞎扯
審判即將開始但我依然樂觀得近乎嚴重的瘋狂症
我討厭你我喜歡你我對你有何感覺也是我的私事
你無需理會甚至不需記起我這個人反正我會忘記
於是我帶著紊亂的思緒抱著說不清的感覺進夢鄉
醒來但願頭痛不再心情回復而我真的早已忘記你

Tuesday, May 10, 2005

雨之戰場

淅淅瀝瀝
嘩啦嘩啦
滴滴嗒嗒
大雨毀了鞋子
泥濘濺滿小腿

傘子成了武器
操控的人是傀儡
任務是主動出擊
「噢!」
受害者厭惡之眼神
劃過繁忙的街道
邪惡念頭在滋長
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傘子也是滿身濕透之狗隻
「我啛!」
方原百里無一倖免
理你有眼沒眼
又是一堆狠話
污染在場人士之耳朵
點燃了爭執之火種

無辜者走過戰場
被戰火波及
滿身水滴
誤吸怨氣
倒了大半天的霉

討厭雨天不是因為那唏哩嘩啦、震天價響的雨聲,而是那濕滑的街道,和都市的眾生相。

每逢下雨,即使外表看來怎樣斯文的女子,也會性情大變,突然會發狠起來,將傘子當作武器,擺好架勢呼嘯而過,以對抗迎面到來之途人所手持的傘子。

或許曾吃過虧吧?!所以才會先發制人,自我保護起來。就像我,經常被人家手持的傘子插到頭頸或手腳,雖然這點小傷害不會要了我的命,但那些人的不小心也太故意吧?故意當面前的人不存在,以傘子開路,像是在宣示:「有膽子就靠近過來,要不然你可遭殃...」

真是他媽的可惡!

說也奇怪,人們拿著傘子以後會看不見身旁的人,肆無忌憚地在旁人身邊或於下樓梯時在別人背後用力地揮動傘子,以去掉表面的水珠;要不就是當週遭還有很多人時,快速俐落地打開傘子,讓水花盡情地灑遍四周。

沒公德的人啊!你們何時才覺醒到自己的惡劣行為是如此的人神共憤呢?

故意的不小心絕不可縱容也!

Sunday, May 08, 2005

Changes in Lives

膠框眼鏡又成為潮流時尚飾物,只見滿街的青春少艾,鼻樑上都架著色彩燦爛且甚具形格的粗框眼鏡,讓我好生羡慕。

綠色框的款式有很多,PRADA的無論是顏色與設計都很漂亮,GUCCI的則予人可愛俏皮的感覺,Mandarina Duck的是漸變的綠色,看來也很不錯。

對名牌產品沒有偏好,只是無可否認地它們的款式及品質的確較為出色。

由於近期漸趨平淡,經常以素面示人,穿戴的以簡單舒服的款式及質料為基準;背心、優閒褲配上輕便鞋,粗框眼鏡、十字架項鍊跟長直髮,成了我的個人標誌。

心情苦悶的時候愛流連書店,乘車候車時有書作伴,常令我感到輕鬆愉快。

購買慾下降,不再胡亂花錢買可愛而不實用的玩意兒,也不再想擁有不適合自己的衣裳。

總以為到了某個年紀,必須穿出自己的風格來,否則至少不要讓人覺得標奇立異,衣不稱身。

經常要提醒自己塗保養品,早晚替身體抹上瘦身乳霜,注意身體的狀況,避免毒素在體內積存。

袋子中永遠放著盛滿650ml白開水的綠色水樽,渴了便拿出來喝它兩口;每天喝1200ml至兩公升的水,補充身體的水份。

戒掉味道太濃的食物,可是卻經常將不搭配的食物同一時間往肚子裡堆。

撫摸貓咪柔滑的毛髮讓我有種悸動的感覺。太愛太愛我的貓。

再過幾年後,不知又是什麼境況,只知道此刻這樣的平淡,是最幸福又適合不過的。

Saturday, May 07, 2005

像我這樣的傻子.......

昨晚跟S,小R,嘶啞飯聚,在旺角兆萬中心對面的上樓日式餐廳吃日本菜。

店的名字忘了,跟自己整晚都有點心不在焉不無關係,飯前本是約好跟小R到旅行社拿旅遊資料的,然而因為媽的事情而無法按照原定的計劃出發了。在等候小R出現期間,一直在盤算著該如何開口告知她這件事,因為我預感到她必然會非常失望,而我最害怕因自己的問題而讓人家失望,故此心裡很不好受。

我看到她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的神情,然而很快便又開朗地如常跟我說笑,那刻我反而鬆了一口氣,因為必須要交待的事情還是完成了,而作為朋友,她的爽直與體貼減輕了我心頭的重量。

我們幾個朋友共同分享著精緻而份量少得可憐的菜餚,可說是碟碟驚奇,全是常見日本菜色的迷你版,碟子一放下來,大家隨即瓜分淨盡,讓男士看見此情此景豈不嚇壞乎?

借用了小R的相機拍了些照片,除了菜色之份量非常少以外,那裡的燈光也很能營造鬼魅的氣氛。

我們彼此交待過近況以後,重又回憶起往年一起到東歐旅遊時的種種事情,心裡非常懷念那時之境況。

然後S提議說遲些時候我們約出來high tea,幾個女子穿得漂漂亮亮、高貴大方的,像[白鳥麗子]一樣意氣風發地咯咯笑,說三道四的熱鬧起哄。

好啊!裝模作樣、扮鬼扮馬地炫耀一下有何不可?必然是一個盛況囉~

如果你熟悉我的為人,必然清楚我是如何地瘋癲可笑...

只是我不常發作,只有在那些能讓我完全放心地做這些蠢事的人面前,我才可以自由自在地嬉戲。

那種輕鬆放心的感覺多好,讓我遠離浮躁,戒絕悲傷。

Thursday, May 05, 2005

恐怖

媽對於即將進行的手術愈發緊張與難耐,昨晚又在嘀嘀咕咕,說什麼她若不在我要小心看清楚所有的物件,唯恐夾著鈔票云云,對此弟沉不住氣,出言不遜地嘟嚷了數句,惹得媽不開心。

媽說:「你弟咒我早死早著...」

我想弟並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只是媽心情不好,才會有這種想法,以為我們這些做兒女的不懂她的苦楚。

如何才能替悲傷找個出口?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想著這句說話。

於是前塵往事重又纏繞心頭,盤桓在腦際揮之不去的憾,填滿整片心田......

對於多日來到這裡蹓躂的你,對不起,我無法騙你說我很好,此刻我糟透了,看著鏡中的自己,我只看到乾乾瘦瘦的鬼魂,泛著淡淡的青光......

在艷陽下吸吮著悲傷的汁液,啃蝕著自己的骨頭......

Monday, May 02, 2005

催眠

曲 : 郭亮 詞 : 林夕 編 : 郭亮

第一口蛋糕的滋味 第一件玩具帶來的安慰
太陽上山 太陽下山 冰淇淋流淚
第二口蛋糕的滋味 第二件玩具帶來的安慰
大風吹 大風吹 爆米花好美 從頭到尾
忘記了誰 想起了誰 從頭到尾
再數一回 再數一回 有沒有荒廢 啦......
第一次吻別人的嘴 第一次生病了要喝藥水
太陽上山 太陽下山 冰淇淋流淚
第二次吻別人的嘴 第二次生病了需要喝藥水
大風吹 大風吹 爆米花好美
忽然天亮 忽然 天黑 諸如此類
遠走高飛 一二三歲 四五六歲 千秋萬歲

經歷之重複是否有著催眠的作用,讓人變得麻木、冷漠?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身體的某個部份告訴我,它開始對世間的愛情產生抗藥性,並迅速地擴散到剩餘的部份去。

不同的人,相同的結局,累積下來只覺累。

連幻想的空間也不復存在,什麼激動的情緒也欠奉,我只想安靜地獨自看書,吃一頓精緻的午餐,擁著貓咪酣睡。

已經無法再忍受自己一再重複那錯誤,吃虧也總有個限度,不然真的不用讀書創業了。

早過了還可以容忍自己天真的年紀...

無法改變之事情

[推理世界的遊戲主要是加法的線索,但如今正常人生的遊戲卻總是減法的,尤其是死亡一事。這並不是說我們的現實人生缺乏新鮮的、多出來的東西,倒可能應該講,是這些東西太多、太頻繁而且太稠密了,以至於整個來說反而變得再[尋常]不過了,無法形成焦點,喚不起我們厚此薄彼的關懷並促成思考。這在現代的城居生活尤其如此,我們每天每時,穿梭過一堆沒見過面的人,掠過一堆不識的事物,卻如同堅貞不動的信徒通過死蔭幽谷般的不受誘惑行走無礙,除非它係以某種極其暴烈的、不比尋常的形式赫然逼到我們眼前來,然而,報紙和電視新聞的發明和統治卻又讓我們身體已先產生了這方面的抗藥性,我們的生命經驗不管就質就量都難以跟它抗衡,因此,即使是上班途中親眼目睹一具車禍殘破的屍體,或在你面前真的忽然聳立起一幢超過一百層的摩天大樓,某種現場的、臨即的、獨一無二的感官或者會暫時撼動你,但通常只能保留到晚餐後的電視新聞報導為止,或者它果然被報導並依它出現的秒數多寡被納入新聞檔案櫃中安置,或者根本上不到眾聲喧嘩的新事物排行榜中證明它半點不重要,無須我們記掛並賦予任何關懷云云。大致上,這就是我們直接生命經驗的存活樣式及其時間長度,如蜉蟻,如泡沫,如什麼事也沒發生或者說什麼都已提前在我們腦中心發生過了。]

-----節錄自唐諾之史卡德死亡曲線 (繁花將盡一書之導讀)

[人絕對不能允許自己太依戀任何事物─無論是某個地方、某個人,或是某樣東西。人唯一能依附的,而且必須完全依附的,應該就是自己。若是你的右眼害你失足,就挖掉;若是你的房子或車子或手工打造的刀子令你過度耽溺,就丟掉。]

-----節錄自勞倫斯‧卜洛克之《繁花將盡》一書

近日看到這兩段文字,感受深刻。

它讓我對自己有了進一步的瞭解,而人要完全明白自己,從來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一切強烈的感受都經不起時間的洗滌,無常是如此平常不過之事情,我們習慣了生命中的無常,於是在內心深處建構好防禦的磐石來。

雖然我依舊如過往一樣,容易因為身邊事物的觸動而產生強烈的情感,但這所有的感覺,皆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隱沒。

我仍會為了某些事情而雀躍或動怒,但情感就像電源將盡的手提電話般,它沒錯是開啟了,卻在下一瞬間熄滅。過程短促得極富戲劇性。

我說過,我早已失去了愛一個人的氣力,包括與人建立非常親近的關係。

有些事情不像做加減乘除的運算那樣簡單,無法說明,卻非如此不可。

除了無能為力,也只是無能為力。

Sunday, May 01, 2005

A Wish

單車 陳奕迅

曲:柳重言 詞:黃偉文 編:柳重言

不要不要假設我知道
一切一切也都是為我而做
為何這麼偉大 如此感覺不到
不說一句的愛有多好?
只有一次記得實在接觸到...
騎著單車的我倆 懷緊貼背的擁抱

* 難離難捨想抱緊些 茫茫人生好像荒野
 如孩兒能伏於爸爸的肩膊 誰要下車
 難離難捨總有一些 常情如此不可堆卸
 任世間再冷酷 想起這單車還有幸福可惜
(任世間怨我壞 可知我只得你承受我的狂或野)

經已給我怎會看不到
雖說演你角色實在有難度
從來虛位以待 何不給個擁抱?
想我怎去相信這一套
多疼惜我卻不便讓我知道
懷念單車給你我 唯一有過的擁抱

難離難捨想抱緊些 茫茫人生好像荒野
如孩兒能伏於爸爸的肩膊
哪怕遙遙長路多斜
你愛我愛多些 讓我他朝走得堅壯些
你介意來愛護 又靠誰施捨

Repeat *


今早和媽到銀行處理一些事情,回程時在中環交易廣場的天橋上找尋輪椅可乘搭的電梯,碰了幾次釘子以後,終於想起可在國際金融中心處搭電梯到地鐡站,再由大堂轉往巴士總站。

我媽曾有多次中風的經驗,故此不良於行,需要依靠輪椅出入。

平日她會使用電動輪椅,這天因為要乘巴士,只得轉用普通的,並由我看似單薄的人操控。

途中媽一直很擔心我不夠氣力,因為她比我重,加上輪椅本身的重量,上斜或下斜時有點險象環生的感覺。

大概途人看到也抹一把汗吧?

不過我可不是個弱質女流,中學時已有過不少經驗,推著媽到醫院覆診,亦多次跟媽那些同樣是坐輪椅的朋友到馬來西亞、北京、廣州等地旅遊。

傷殘人士到外地旅遊很不方便,每次上下車都得花好些時間、很大的氣力將他們搬放到輪椅或座位上,雖然有司機、領隊、導遊及特別聘請的幫手予以協助,但參觀景點或上洗手間時,我和shan都沒有袖手旁觀,而是盡力地幫助各人。

只要他們玩得開心滿足便足夠抵銷我們身體上的勞累。

由於自持經驗豐富,加上意志力驚人,於是我告訴媽這樣絕對沒問題,我有足夠的力度穩住輪椅而免她受傷害。

小時候害怕人家的目光,總有意逃避媽要我推她的要求,現在懂事了,推著媽來來往往也不覺尷尬。

九號那天媽要做心臟手術,需要換掉體內的彈弓,我問她有否感到害怕,她笑笑說:「沒有哇,將一切交給天主好了,反正這幾十年都是賺回來的。」

我再問:「真的沒有一丁點兒的害怕感覺嗎?」

「都有少少驚啦...」

我開始不敢想下去了,沒有了媽,家已不復存在。

寶哥阿妹也許會抑鬱而歿,我的生活失去了支柱,因為只有媽需要我,我堅強努力因為這個家,因為媽。

然後我想起中學時期曾跟她水火不容得以為我們兩個只能活一個,於是我鯨吞了數十粒心臟病藥丸,結果卻奇蹟地沒有死去。

我曾經這樣恨她,惱她對我的傷害是如此之深,但血濃於水,[切肉不離皮],往事如縹煙,恩恩怨怨,誰是誰非都不重要了。

近年來我跟她常說心事,關係算是很不錯。

雖然間中也會在言語上頂撞她,嫌她煩嫌她囉唆,但媽在我心中佔著非常重要的地位。

我愛她,而這份愛是由愛恨交積下千錘百鍊而來的。

但願人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