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與正常人

最近在看赫拉巴爾的《中魔的人們》,可是看得很慢,常被日常瑣事所累,未能全情投入去閱讀。

離開公司時想著可以在乘車時看,誰知找了老半天都沒找著,後來靈機一動,方想起日前被拿了出來,其後不知擱到那裡去。

真的非常非常想念它呢!初看時有點精神錯亂,搞不清楚那些故事人物的心理狀態。其後愈看愈摸不著頭腦,甚至開始進入虛幻的境界,究其原因,是用了錯誤的方式去閱讀及理解吧?!

所謂中魔的人們,根據作者的形容,就是「善於從眼前的現實生活中十分浪漫地找到歡樂,善於用幽默,哪怕是黑色幽默來極大地妝點自己的每一天,甚至是悲痛的一天。」

「他們透過【靈感的鑽石孔眼】觀看世界。他看到汪洋大海般的美麗幻景使他興奮萬狀,讚嘆不已,於是他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沒有人聽他說的時候,他便說給自己聽。他講的那些事情既來自現實,又充滿了誇張、戲謔、怪誕和幻想。」

以正常的思考方式去理解那些故事的內容是不妥當的,閱讀《中魔的人們》,必須將所有的常理拋到一邊去,以一種嶄新的角度去感受赫拉冒爾筆下那些小角色,如何在這荒謬的塵世中尋求得以活命的方式。

在米蘭昆德拉的小說中曾有這樣的形容:對著瘋子,你可以告訴他真相嗎?他說我們人類都是魚,身上都長著魚鰭,那麼你能告訴他我們都不是魚嗎?

以認真的態度去對待一個瘋子,就表示你對這件事情不夠嚴肅,而我們四周的世界也正是這樣......

一個清醒的人在瘋子堆裡時刻保持清醒,其實跟瘋子無異,因為所有他認為正確的東西,看在瘋子的眼中都是錯誤的,相反亦然。

我會儘快尋回那本書,然後再次投入瘋子的世界裡,那裡看似虛幻,卻蘊藏著比現實生活更真實的東西;而此刻,只能再重看一遍《過於喧囂的孤獨》。

比起卡夫卡,原來我更愛赫拉巴爾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