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

學習易學中之五氣歸真,開首時以為很厲害,駕青龍御雲氣,浮游天地間,達羽化登仙之境。

當然這些都是不著邊際的幻想,報讀原意也只為了興趣,想一探這凝聚了數百年文化的古聖賢之學。這正好切合水瓶座的人之特性─愛鑽研,特別喜歡神秘學如術數、星相學之類的東西。而過去對星座運程、塔羅牌占卜之熱衷與迷思,也是在誤打誤撞、完全自然的環境下發生的。

這次報讀也是跟同事無意談起,柴娃娃地起哄而成就其事的。雖然課程已近尾聲,老師所教的僅是初步的認識,但我開始明白到一些以往我無法接受的事情。

我以為只要我很努力去幹,最終必會達成自己的目標,我對自己有信心,擁有跟虛假無關的勇氣,我相信失敗乃成功之母,這早已塵封被遺忘的格言。我總是樂觀地認為明天,就是明天,我會高唱勝利的樂章,浸淫在熱和光之中,從此走出黑暗之熔洞。

但週而復始的故事結局在繼續如走馬燈在運轉,我喝掉茶杯裡的茶,口腔是濃重的苦澀味,味道直捲胃部腸部至腳底,伴隨嘆息聲緩緩地從食道咽喉口腔鼻子如嬝嬝輕煙吹散飄搖。

跟她談話時腦子空晃晃沒有內容物只有那無止盡的靜默,耳邊響起自己的聲音很陌生有點冷冷的不知對方有沒有發覺,用心去聽去回應去調整聲調感情然而卻更吃力在白費氣力。我在下沉,想著那遙遠不可觸及的你的手之溫熱之軟綿綿,很想很想握著你的手與你面貼面地用鼻子輕擦對方的臉而感覺搔癢。不曾擁有你的我不曾擁有我的你帶著那腥膩的記憶那裡有你有我在互相追逐對方的影卻從不曾相遇相知相親。

我真的瘋了我看見貓在笑我說我為何總是在意你為了你而徹夜難眠,可不可以在關燈前記憶不再存在之時在心中默默唸著你的名字讀著你的笑靨到永遠至滅絕。

夜了我眼皮重得快掉下來頭顱也要在地心吸力下舉白旗投降,希望在夢中看見你親你愛撫你挽著你手到另一個早上。

此刻甜如蜜在我心中但你永遠不會知道因我實太愛你而無法親手毀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