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February 18, 2006

是我非我似我終究不是我

今天,如常地妝扮自己,熟練地將粉底塗抹到臉上,在兩頰掃上胭脂,搽眼影粉再用銀底黑色眼線筆加深了眼睛的輪廓,還花了點時間在睫毛上塗滿睫毛液。

這陣子上班都甚少化妝,原因是心情不好,提不起勁來塗塗抹抹,如果要將心裡的感受表現在臉上,恐怕那會是一張非常可怕的臉,寫著對生活的厭惡與憤恨,控訴著那沒完沒了的懷情緒究竟要待到何時才願意離我而去。

壓抑跟放大壞透了的感覺,這當中的分野可以是非常模糊不清的,而事實到底是怎樣,即使其人或局外人,未必就能弄得清楚,於是也就只得相信感覺了,讓它牽著自己走,即使那路是凹凸不平,滿佈碎石子,跌倒了而弄得傷痕累累,最終還是得這樣走下去。

因為,別無選擇。

我看著鏡裡的自己,心裡想著:這就是我嗎?努力地對著鏡子燦爛地笑,終究是結束於深深的無奈之中。

厭了讚美,厭了笑,厭了赤川次郎的推理小說,厭了芝士蛋糕,厭了情人節,厭了悲傷,厭了憤怒,厭了這每天走過的街道,厭了相同的笑臉,厭了純熟的手勢,厭了瘋狂專注地做一件事情,沉淪於一種興趣,貓那溫熱的身軀,盛放的花朵,ISSUE的牛仔褸......

沒有變化的生活,重覆的日子,我就像是機械人一樣每天依著既定的程式,執行著早已編寫好的指令。

我再一次看著鏡裡的自己,感到全然的陌生,仿如陌路相遇的兩個個體,帶著受傷的靈魂去追尋根本不曾存在的平靜。

我不是女巫,卻對自己施了一個很強的咒語,我囚禁在自己所建築的不幸中,和所有人一樣循著自然的法則走向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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