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July 06, 2005

浮萍

午飯時與友人去吃迴轉壽司,吃了兩天的份量,差點因過飽致消化不良而死掉。

從我將味噌湯喝完,把那三文魚皮手捲壽司放進口裡咀嚼的那一刻起,腦袋已湧現了飽足的訊息。

然而我還是決定對此視而不見,繼續將桌子上的食物放進嘴裡,和茶滑下食道內。

因為長久缺乏睡眠,加上情感上的一些動盪感覺,我開始愈來愈心神恍惚,整個人像吊在半空一樣,突然吹來一陣猛風,於是劇烈地搖晃了好一會,直至那驚悸慢慢地流走,人才好像在夢中清醒過來。

食慾是最先一個逃之夭夭的傢伙,其後連向來忠心耿耿的理性也開始蠢蠢欲動,渴望不顧一切地幹自己喜歡的事情,隨心所欲地任意妄為;雖然心裡很明白很多事情無法自我控制,但這種考驗於我而言又要命地充滿了極度刺激的感覺。

我不服輸,想戰勝那情感,抗拒誘惑,平靜地面對所有事情。但從正午開始,因仲夏幻象產生的錯覺一直困擾著我,思念像重感冒般抽掉我體內所有的內容。感覺如此強烈,意識那樣明確,然而我讓自己相信那不是真實的東西,我努力地保持冷靜,奮戰了老半天,直到黃昏時仍有著很重的幻得幻失之感。

說不出有什麼理由要如此地堅持,也許就讓它順其自然也不壞,只是我就是覺得非要將自己弄得清醒一點不可。說真的我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我希望自己經常站立在那事件的邊陲,遠遠近近來來回回地走近走遠,而不是一頭栽進去。

今天我像棉花糖一樣,抵受不住高溫,開始緩緩地溶化。那黏黏稠稠的感覺很奇異,開首是甜甜膩膩的,然後它又變硬了,如保麗龍般失去了柔軟之感。

意識開始忽明忽暗,很想關掉那機械,靜默地迎接黑夜的降臨。

0 Comments:

Post a Comment

<< Ho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