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September 25, 2004

寫於23/09/04

上午於怡東酒店開會,coffee break的時候吃了很多炸魚,蝴蝶餅,新鮮生果,小型熱狗與Tiramisu。

肚子脹脤的連靜默的胃也開始頻繁地投訴,沉重的昏睡感從筆尖流曳於紙上。我用鉛筆勾勒出生活的點滴。

頂著晃動的腦袋瓜,澄清的心靈沒入凝重的會議氣氛中,我不是一個講者,也並非聆聽者,我在人群中漫無目的地游走著,宛如空氣中的水份粒子,隨著氣流而轉移,被烈日燒滾膨脹,密度下降而飄升天空中。

流落臉上的淚珠,總在被烈日的光熱蒸發以前,遭受流動的空氣搶掠淨盡。而淚的軌跡,在暗黑的房間中像從未存在過一樣,只有凝神細看,才能補捉到那稍縱即逝的剩餘光芒,那亮度如銀河之細小星體,忽明忽暗,沒重大意義地殘存著。

愛的心情常被壯盛的理智淹沒沖崩,火花太小太弱太虛幻,在不同的次元中交替地生與滅。厭惡自我營造愛情的感覺,用糖衣包裝出刻骨銘心激盪心弦的所謂愛情,實質對愛不明所以甚至是完全地曲解,像演員只演一場但有不同的劇本與角色,而觀眾是情感被一時地渲染放大並翻騰著的二人。

伸出的雙手盛載著友善與真摰和那未知的前途,腐爛壞死的心臟細胞常定期性地進行削除的手術,連同腦的資料庫的有害記憶,傷感難過的人與事,一律統統丟進資源回收筒中,任其隨時間的巨輪轉動而被無情地輾碎。幽暗的心之黑洞將會攪和一切的善與惡,愛與恨,痛苦與快樂,一切屬於人生的所有物事。

而被削去的部份,將永不重生,我這個獨立的個體,亦只有不斷地縮小,直至變成無。

--寫於23/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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