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的自虐－皮膚上的裂痕

近來對自己的身體愈來愈粗魯，坐在電腦桌前隨意轉動椅子，可以完全莽顧放置鍵盤的拉版下那鋒利之鐵角，結果每次總是“嚓嚓”俐落的兩聲連帶一道紅紅的血痕，雖不觸目也令我痛楚好一陣子。正常人是會立刻調整那轉椅的高度的，然而我就是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受傷後沒有引以為誡，仍是依然故我地繼續著那慘痛的命運。

現在我的大腿上儘是斑駁的裂痕，深淺不一，有新傷有舊患，長長短短的，錯落有致，像新派藝術畫一樣。不過任我怎樣利用文字去美化它，那些傷痕還是最像青少年在玩著畀手遊戲般帶有自毀的影子。也許你會以為我瘋了,竟將自己摧殘至此,但我心裡可從沒有自虐的傾向,我只是懶得保護自己免受傷害罷了。

除了腿上的傷痕,新近又在顎下添了一條血痕,那是洗臉時不小心被自己的指甲弄傷的,至今幾天的光境,依舊有點隱隱作痛。面部的皮膚是人體皮膚最薄最纖細的部份,輕輕一劃也非同小可,何況是被我厚硬的指甲所弄成的裂痕?幸好正面看是看不到的,既然沒人留意我也就沒有太介懷它的存在。

一大堆文字,無非想說明,現在的我是豁出去了,沒有塗搽任何藥膏去減輕痛楚或加速復原,只是單純地讓傷口結疤褪去。像泥土附在濕地上,想黏著路過的人之鞋跟,讓他帶我到別的地方去。